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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,晴朗無雲。

屋裡的少年踏出腳步,然後困在一滴雨滴。

 

 

一手抱著剛打包好的紙箱,有些吃力的正準備用另一手關上宿舍大門。剛好聽見電梯門開啟的聲音,還來不及轉身看來者是誰,手上的重量就已經被人輕易地取走。

 

哎?怎麼是你?驚訝的看著圭賢一手拉著行李箱,一手夾著自己剛打包好的紙箱。

我來拿一個很重要的東西。

 

咦?明明自己已經確認過每一間房間都沒有遺落任何物品,難道自己有漏掉什麼地方嗎?而且圭賢的房間也不在自己那一層,難道這傢伙在這裡偷偷藏了什麼電玩光碟或是高級紅酒之類的?

 

當厲旭還在疑惑時,那高挑的背影就已經俐落地按好密碼鎖,打開大門。

一瞬間,光線從那人的背後透過,驀然有些恍惚,和第一次來到這間宿舍的情景有些相似——當時,那人還急躁的走在自己的前方,嚷嚷著先搶先贏唷,我要自己一間房,還要有大大的衣櫃才行!然後拉著行李箱呼啦呼啦的向前跑。

誰知道一打開門,只看見一室的光亮和一臉燦爛的利特哥。

 

這層沒有房間啦,你們兩個去樓下吧。

他還記得特哥的笑容,似乎比陽光還刺眼。

當時,在圭賢反應過來之前,站在他身後的自己掉頭就跑,不管後面的人還在呼喊著「 잠깐만(等一下)!!」,就關上了電梯,從此免於和其他成員同房的命運。

 

龜兔賽跑,這個寓言從此在SJ裡有了新的釋義:是兔子還是烏龜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位置和方向。好一陣子,無論是練舞還是拍照,成員們不是爭著搶第一,而是等著排最後

——這些畫面,好像是很久遠的以前。

 

那些時光像是一頁頁被風吹起的日曆,就這樣輕輕劃過指尖。

 

後來,自己搬來了樓上,圭賢搬進自己原本的房間;再後來,強仁哥去當兵,接著按照成員們計畫的,一個個離開;先是一家之主的特哥,再來是希澈哥,現在則輪到了一直寵著自己的藝聲哥。

雖然希澈哥每天都還是會回到宿舍,雖然樓下的成員本來就比較安靜,但有一次和圭賢不經意地提起,兩人都覺得宿舍少了的那些,似乎遠比他們想像中的還多——尤其是寂寞。

 

厲旭覺得自己心裡放置Super Junior那最柔軟的地方,好像埋了一根針,關於過去,關於未來。讓他每想一次,就疼一次。

 

深呼吸,壓抑下那些不愉快的情緒。清了清喉嚨,裝作沒事一般,看著圭賢拖著行李箱的背影說你的東西就這樣喔?」上揚的音調連自己都覺得有些虛假。

嗯啊。將紙箱和行李箱放在客廳的角落,圭賢開始在宿舍四處搜索著。

跟著圭賢走進客廳,然後靠著行李箱,看著圭賢一下走進澈哥的房間蹲低著身體、凝視著地板;一下走進東海哥的房間拍拍牆壁。

 

「你到底在找什麼啊?」

 「一個不能失去的東西。」

 

又是一個不算回答的回答。語畢,圭賢走向飯廳,打開了之前放泡麵的櫥櫃探頭探腦;又走向厲旭的房間,一下搖頭,一下嘆氣。接著交叉著雙手走到客廳,一臉奇怪的盯著自己,然後像是看到了什麼般的張大了眼睛。

 

找到了!

 

厲旭還不明所以那人的欣喜笑顏,就感覺自己被人輕輕地抱起,然後再被穩穩地放置在身旁的行李箱上。

 好了,我最重要、而且不能失去的東西。

那人彎下腰,勾起嘴角,對著自己柔柔的笑,眼眸中有著和煦純淨的太陽。

 

應該要翻個白眼說曹先生你現在在演哪一齣;應該要抗議一下這樣模仿電影場景不夠有創意;應該要抱怨一下自己不是東西,他應該要說我最重要的厲旭』」

但看著眼前的人,如時光中一樣的美好,如每一個漫漫長夜,為自己帶來點點亮光。剛剛來不及整理好的情緒,就像是打翻的檸檬水,酸得眼眶發疼,只能安靜地伸出手,抱住那人,緊緊的。

他知道,只要他的一個擁抱,自己飄盪的心就能緩緩落下。

 

「希澈哥說,他買了韓牛,要在新家開個喬遷Party。」

頭頂上傳來那人溫暖的嗓音,厲旭沒有放掉擁抱著的雙手,只是安靜的點了點頭。

「始源哥刻意更改了班機,等一下就會從機場趕來參加。」

再次輕輕地點了點頭,放輕了手上的力道,然後抬起頭看著那人因為忙碌而變得俐落的下巴線條。

「鐘雲哥雖然不能來,但是他特地吩咐了鍾真,叫他拿來你最愛的那種巧克力蛋糕,已經在新家的冰箱等你去認領。」擁抱著自己的人低下頭,捏了捏自己的鼻翼,然後對上自己的目光。

接著他用那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聲線,說出了他最需要的一句話——

瞬間,包圍自己的雨滴蒸發飄散,心中的荒蕪冒出點點枝枒。

 

他說,「走吧!我帶你回家。

 

 

 

 

(to be continue...)

 

 

 

 

 


murmur from f:

Bonsoir ^^

是說我原本以為可以在8/15完結

結果我完全忘記時差這件事= =

不過對我來說明天完結的時間還是8/15 所以就這樣啦(←什麼作者XDD)

A bientot J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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