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utumn is a second spring when every leaf is a flower.
<Albert Camus>
陽光似霧,壟罩著突然寬闊起來的白色空間。
溫潤的木質地板,光影斑駁。
將最後一個紙箱貼上封箱膠,抬起眼,環顧著眼前的一片空蕩,驀然間,有種隱約的惆悵靜靜地爬上胸口左上角,悄悄地滋長纏繞。
想起剛剛和希澈哥的通話,電話那端的人大聲嚷嚷著,說他突然想起特哥特別交待,要記得多拍幾張宿舍清空前的照片,因為他還來不及多看宿舍幾眼,以後只能看著照片想念。最好多拍幾張東海亂丟在地板上的內褲,或是曹圭賢那一整牆的紅酒櫃,厲旭的長頸鹿娃娃也不錯,冰箱裡始源提供的韓牛也可以列入首選。
聽完之後愣了楞,只能悶悶地說已經來不及了,整個宿舍只剩自己身邊的一個紙箱。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,然後嘖了聲說「算了!回憶只不過是握不住的沙,抓得愈緊只會愈捨不得放下。」然後就匆匆掛上了電話。
——握不住的沙嗎?
晟敏哥刻意輕輕開關門的聲音;希澈哥接起電話,然後喔呵呵呵的特有笑聲;藝聲哥在房間刻意壓低的練習旋律,東海和那人在客廳搶電視的幼稚對話。那些曾經喜歡的、討厭的、熟悉的、不得不接收的聲紋音波,在耳邊如海浪般輕輕湧起。
有些人、有些事、有些不曾在意的曾經,像是一捲遺忘已久的底片,當手指輕捏著對準燈光,才發現上面雋刻的脈絡依然清晰如昔。
床腳的那一個凹陷,是希範留下的痕跡;米白色的天花板,曾經映照著樹葉光影;左邊的那面牆,似乎還能看見那人的修長剪影,溫軟如墨;或是開心地隨音樂搖頭晃腦,或是小心翼翼地將自己圈起,他還記得兩人重疊的身影,像是一隻打盹兒的肥胖貓咪。
抱著紙箱站起身,突然有點捨不得的想哭。
是不是即使裝好了眼前的物品,也帶不走這裡的過去?
時間真的是握不住的沙,讓回憶都還來不及記起,就已經開始忘記。
窗外,晴朗無雲。
屋裡的少年踏出腳步,然後困在一滴雨滴。
(to be continue...)
murmur from f:
Guten Tag ^^
油羅奔Long time no see(揮手)
お元気ですか(老曹在台中公車上模式)
不知道大家”蘇波秀壞”看得怎麼樣呢?
由於本人很早就規劃好八月份都會在異地流浪
於是錯過了這一年一度(?)在台北家鄉與少年們相見的機會T^T
只好寫文來抒發對他們的想念還有無法看賢旭”墨紙”舞台的怨念呃啊啊啊Orz
那麼,祝看文愉快囉 J
Tschuess~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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